张发把马邑能找到的好东西都端到桌上了,又备下了从定襄酒坊买来的好酒,摩拳擦掌就为了在酒桌上把与李牧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但事与愿违,菜端上来,他还没等坐下,就被李牧以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见到生人给打发了。
张发差点没气得原地爆炸,生人?合着从昨天到现在,本县像个孙子似的伺候着,又是攀亲又是溜须拍马的,到了还是个生人?这人怎么没有人情啊!真是不当人子,完全就是不当人子!
饭桌上只剩下四个人,李牧和李思文兄弟俩,还有金晨和银月。看着张县令走了,李牧拿起酒壶,金晨赶紧接过,为他倒了一杯酒,李思文端起酒盅等着,金晨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一双眼睛只放在李牧的身上。李思文自讨了个没趣儿,只好自己拿起来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看着银月的酒杯也空着,好心地想帮她倒一杯,但银月瞅了他一眼,默默地把自己的酒杯挪开了。
李二少何时遭到过如此的无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侍女,气得瞪眼睛,道“我说你怎么不知好歹啊,本少、啊不,本将军给你倒酒,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你怎么还——”
“我不会喝酒。”
“不会?”李思文更气了,道“怎么就不会呢?就算不会,也应该有礼啊,我给你倒了你不喝不就完了么?你说你这样我多尴尬啊?我堂堂一个将军,我——”
“好了,难为人家小姑娘干什么?”李牧出声制止,李思文不高兴道“大哥,我这是讲道理呢,我又没欺负她。”
银月瞧了瞧,自己倒了一杯闭眼睛喝掉了,像是吞毒药似的。李思文见状,指了指,对李牧道“大哥你看见了吧,这丫头气人的紧,这下真像是我欺负人了,我冤枉啊!”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啊?少说两句。”李牧端起酒杯,对金晨道“我知姑娘有心事,你我相识一场,能帮衬,我李牧绝不会推搪,但是我要说,我不喜欢姑娘做事的方式。你我初见时,姑娘便打着以身相许,以情谋事的主意。此为一,而后又撒谎,跟了我一路,此为二。姑娘待我不诚,我自然也与姑娘亲近不起来。不过姑娘一路殷勤服侍,我是领情的,这杯酒敬姑娘,权当是送行酒了——”说完不等金晨说话,仰头便喝了下去。
李思文见状,也仰头喝了。
但金晨没喝,李牧皱起眉头,道“姑娘怎么不喝?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忽然,一阵晕眩袭来,李牧瞪大眼睛,直挺挺倒在了桌上。
“唉?大哥,你怎么醉——”
李思文一句话没说完,也咣铛一声,倒了下去!
大唐技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