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巡察变得更恭敬了,腰也弯成了九十度,“先生,您得找人担保才是。”
“啊?”汴梁再次张大了嘴。
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看犯罪情节,那是最合理的;要钱,也可以理解,可找人担保是什么鬼?
找人?担保?汴梁心里默念了两遍,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怎么找?”他问。
“不,先生,您误会了。”巡察将身子站的笔挺,微笑着说,“重点不是怎么找,而是找什么人。”
“噢!”汴梁听明白了。
说来说去,还是那两个字,钱和权。
钱不行,就得靠权。
这要找的人,想必都是有身份的人。
可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自己这是初次到郑天族,上那里去找这种人呢!
“你有什么人吗?”汴梁想到了码头卫兵,自己没有人证,他可以帮忙找。
相同的道理,这位巡察,指不定就是一类人。
巡察说,“对不起,先生,这个我们帮不上忙。”
汴梁看了他一眼,心里郁闷极了。
这位巡察,态度和码头卫兵一样的谦恭,人品却完全不一样。
按理说,他平常喜欢的就是这类严格执法的巡察,可事关自己,却期盼起贪赃枉法的人来。
“那你有推荐的人选吗?”汴梁不死心。
既然巡察不直接贪钱,那就找贪钱的人来担保。
巡察嘴巴有些抖动,像是忍俊不禁的样子,他觉得这样不好,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片刻之后说,“先生,要您的亲人担保。”
“我。。。”汴梁“嚯”的就站起来了,手中抓着一把海草,差点就丢出去了。
花郎!玩我呢!
亏的自己还想那么多,结果,完全想岔了。
可是,亲人的话,又上那里去找?
汴梁心里迷茫,手上一松,海草从指尖滑落,甲板上撒了一地。
巡察的手下,半跪着将海草捡起,一边说,“先生,您也别丧气,黑族人,律厅是不会重视的,您只要有认识的人担保就行。”
认识的人?汴梁嘴里有些苦涩,三大海族之中,乐海族不用说了,沈联族好歹还有个施福,而郑天族,还真是没有。
“没有,第一次来。”他如实说道。
巡察说,“您再想想,真没有的话,可能要请您去囚牢。”
这家伙,坐牢的事情也能说的这么有礼貌!汴梁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这都什么人,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没别的办法了吗?比如说,我们。。。也算是认识。”汴梁试探着问。
“不行。”巡察又鞠躬了。
这个做法,弄得汴梁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巡察又说,“您再想想,乐海族里也有不少我族人,他们也都可以担保。”
一听这话,汴梁的眼前一亮。
沈追,乐鱼的继父,就是郑天族人。
只是,这人就见过两面,说是认识,有些勉强了。
“沈追。”汴梁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横想竖想,自己认识的郑天族人,就这么一位了。
说完,他心里就更郁闷了。
找人担保,人就算有了,可怎么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