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洪宇和唐家兄弟只能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乖乖的开始绕着操场跑了起来。
四排长转过身看着身后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老兵,强忍着笑意,故作正经的说道:“大家都有!解散!”
四排的老兵虽然散开了,但是没有一个回营房。都不约而同的在操场的边上找地方坐了下来。有几个好事的人做起了庄,赌他们三个能跑到第几圈倒下。就在四排的人看热闹的时候,其他三个排在营房里也待不住了,纷纷跑出了营房。慢慢地操场周围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连座,他们都是新丁,我看他们三个都是细皮嫩肉的,估计在家就是少爷。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我们都不一定扛得住,他们三个能行吗?!”看着不远处操场上正在跑圈的三人,副连长高明忍不住动起了恻隐之心。
林俊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操场,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要让他们彻底改变,就要下猛药。如果他们连这样小小的考验都经受不住,他们还不如乘早回家。总比今后丢了信命的好。”
转眼,二十五圈过去了。洪宇和唐家兄弟的身体渐渐地开始不受大脑支配,但是身体还是机械般的继续向前;三十圈的时候,唐兴商倒下了;三十二圈的时候唐兴业倒下了,洪宇去拉唐兴业的时候,也跟着倒下了。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个人,四排的老兵都傻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四排长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坐在地上发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自己的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三个抬回营房。”
四个人一组,很快十二个老兵把洪宇和唐家兄弟抬到了他们的营房门口。早就等在营房门口的连长林俊对走在前面的四排长说道:“把他们丢到浴桶里,你派人看着不要让水冷掉。晚上七点钟,把他们三个从桶里捞出来,用床上的大毛巾裹好,丢在床上就行了,其他不用你们管。”
“是!”四排长应了一声,对身后的老兵说道:“把他们扒光了,丢桶里。”
“是!”十二个老兵异口同声应了一声,把他们三个抬进了营房,动作麻利的扒光了三人的衣服,丢进了三个浴桶里。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天也渐渐地黑了。担心水冷掉,林俊来营房看了两次。晚上七点,四排的老兵把三人从浴桶里捞出,刚刚用毛巾裹好,林俊和林军医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林军医在就行了。”
“是!”四排长应了一声,带着人走出了营房。等四排的人走后,林军医走到了洪宇的边上,看着呼呼大睡的洪宇,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林俊走到了林军医的身边,说道:“阿清,都是我当年没有照顾好小弟,你难道真的不原谅我们了吗?!”
林军医扭头看了林俊一眼,眼泪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不是怪你们。而是我自己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别人不知道,我和小弟还有你都是一个村的。我们家就小弟一根独苗。当初如果不是我一定要跟你去广州,小弟也不会跟来。就不会‘四一二’的时候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说着林军医扑进了林俊的怀里,哭泣道:“林大哥,我的真的好恨啊!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我心爱的人,会杀我弟弟!”
因为林军医的关系,得知洪宇三人再次训练过度脱力晕倒的冷国锋和毛国糜忙完手中的事情过来看看。当两人走到营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营房里林俊和林军医的对话。犹豫了一下,冷国锋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毛国糜看了看冷国锋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营房,最终还是快步追上了冷国锋。回到队部,毛国糜关上了队部的门,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个罐头和一瓶白酒走到了冷国锋的面前。冷国锋一把抢过了毛国糜手中的酒瓶,拧开盖子猛灌了两口,喘着粗气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当初是奉命执行命令,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说罢冷国锋又仰头猛灌了两口酒,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毛国糜慢悠悠地打开了罐头,拿过了冷国锋手中的酒瓶,说道:“当兵开始,我们两个就混在一起。你的脾气和性格别人不清楚,我还会不清楚吗?!林军医他们父母走的早,姐弟两从小就相依为命。林俊跟他们是一个村的,而且按辈分,他还是林军医的堂兄。林俊从小就把林军医当自己的亲妹妹。当初‘四一二’清|党|的时候,林军医的弟弟根本就没有牵连进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在行动的时候放过他,难道这不是你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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