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觉得他这一剑之所以用了这么大的力量,是因为他很恰当地看出了自己的身份,纵然在衣着上三个人都已经破烂不堪到很难让人分辨出尊卑,但这个人还是在那么远的距离上看出了他们三个人的不同。给了他一个很特别的招待。
那么既然衣着形貌无法分辨,肯定也是根据他的脚步声来判断的,他看出了他是这三个人当中的要害。
“真可恶,我们根本没有跟他对应的武器。”鸣棋小声的自己嘟囔着。因为他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抽出来的第二支箭,因为一个时辰之前还是鲜活树枝的箭支身上,仍然含有大量水分的原因,它既不锋利也不笔直。如果射出的这一剑从一开始就被那个弓手捕捉到精准的方向,那么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不必躲闪,同时射出一支箭撞击开鸣棋的箭,再等着那只因为装有箭镞而又因为力量巨大完全没有受到那只树枝箭干扰的箭支,继续它的下半程射向鸣棋,也完全不在话下。形势恶劣至此。
鸣棋还在等着他射来的第二箭,但是没有。时间,像是走过了一个轮回。那个弓弩手丝毫没有靠近这棵树的意思。
但是,鸣棋想自己要是真的以为那个人是因为怕他才不敢过来,就有点想要掩饰尴尬的自欺欺人了。那个人并不是不愿意来靠近这棵树,也不是在害怕什么,而是因为他在戏弄他。就像吃饱了的猫在玩自己新上桌的余味菜,一只刚刚活捉却实属多余的老鼠。
又过了一会儿,鸣棋的脚下发出一个轻微的响声,他低头看过去,那个人给他弄过来一支箭。闪亮的箭镞,躺在湿润的草地上,他的声音,随后传来,“把这个拿上。我再给你一次求生的机会,如果你能射中我,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结束。”
鸣棋在那个人的话音落下时,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在树后露出一只眼睛瞧了瞧,那个人的确没有趁机靠过来的意思。一切公平的,让人心慌。
弓弩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会是个公平的嬉戏。我们每个人手中都只有一支带箭镞的箭,不用再有疑虑为什么会得到这支箭。我很喜欢强大的对手,给你这支箭,免得你一下子就被我射中。让一切轻而易举的失去兴趣。”“你会后悔的?因为我并不会拒绝这支箭镞。”鸣棋脑海里,在迅速的琢磨着自己到底是要用这支箭镞真正的去赢他,还是暂时用这只蜂巢的传说去将他惊吓。然后他确定他应该用简单的办法,这样的话,他还会有力气在最后赢得胜利时走出这片绿洲。鸣棋转了一下身,打算直接走出去,另外两棵树后面的士兵吓得赶紧摇头,拼命的示意他那样做会很危险。
可鸣棋看也没有看他们,就那样直直的现身在那个弓弩手眼前。
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果然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连那番地古怪而宽大的兜帽也难掩的浓重的汉人的风格。鸣棋是举着箭出去的,因为他将那只蜂巢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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