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吹了口气,让被风吹过来的缠住他鼻子的头发从他脸上重新被吹开,“所以呢?你想到的那个破解这些困局的办法是要向他们求饶吗?还是换一种方法向他们献媚。也许对他们而言,你的每一种讨好都会因为种族的差异而变成晦涩的示威。我看,这其中的难点是不能够统一文化。要是按照兄长的观点,这个时候是不是要先统一我们与他们的文化呢?”本想不再出声说这些没用的话的鸣棋还是一不小心尽全力的讽刺了善修。但他这些讽刺也并不是无本之木。他们与敌人不能进行有效的沟通,也是他们会坚持彼此屠戮到底的最大原因,想要投个降都会因为语言不通而受阻。
善修也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休息了,“所以,我们需要放那个厉害的弓弩手一次,我在想,他不仅是能够读懂太极之道,还能够活学活用其中的道理,重新解开三箭死之谜,并且将它运用自如,那他一定就能够与我们进行最有效的沟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他一死了之。”
鸣棋淡淡的嗤之以鼻,“他要是也这么想就好了,认为哥哥你无所不能,也想着与你沟通就是真的善解人意了。然后你就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将他说动,如果是个女人就把她说给自己当妻子,如果是个男人就本就说成兄弟。所以兄长现在要做的不是说服我,而是设法说服你自己,然后再完成以上动作。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的想法,也会很乐于助你一臂之力。”
善修现在全部的心思都用来琢磨那个强大的弓弩手,对鸣棋越来越激烈的冷嘲热讽,似乎充耳不闻,他只是自己嘟囔着,“沟通,我们之间能做出的沟通,除了生死之间,那就是这个人比较喜欢的太极。但他喜欢的是哪一部分?这里,问题的重点就是在这里,但好像窥测起来有些难度。”
鸣棋看似有些睡意了,其实还在注意着善修的一举一动,“那个人那么喜欢杀戮,他会喜欢的部分不就是由道而转化而来的无上力量吗?看起来一定是一个极度难缠的人,就算我们能活捉他,也未必能够说服他。就算到最后你说服了他,他也未必是真的跟你屈服。你得不到他的心,把他身上的绳子一松开,他摇身一变,就还会成为咱们的对手。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什么都不会改变,对了,也有一点可以改变,他会从一个陌生的对手变为与我们熟悉一点的对手。还会知道你铠甲的右上方,出现了破损,而那里会成为你的弱点。”善修摇了摇头,“越是这样的人,越本性善良也说不定。”
鸣棋轻笑一声,“兄长自夸起来的委婉程度,小弟还真是不得不佩服。因为杀戮众多而被发现的深藏在血腥之下的善良吗?这样的话,就算你说的出口,他也做不出来。关键是连他自己都怀疑,你到底是怎么发现他这样如同上古冰川,被时间和岁月深深掩埋的的宝贵品质的。”
鸣棋说的快要跳起来的时候,听到了一边受伤的兵士呻吟的声音,那少年流了很多的血,脸色苍白,如风中秋叶好像随时都能够零落而去。鸣棋压在脑袋下面的双手紧紧的握起拳来,“我看兄长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他们应该随时都会发起攻击。我们好好试试兄长说的秘术吧。当然也要做好万全准备,如果兄长所说的神奇秘术并不存在,而我们还与从前一样形势被动的话,那么就尽力一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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