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著真想跳出来跟他大声的理论,他的办法就是大大的馊主意。人人都以为他要放出十二皇子是为了他母亲着想,那可真是大大的冤枉了他。一切不过是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都是为了无忧。鸣棋竟然认定蔡单志一定是被皇上藏在了十二皇子那里。所以鸣棋不过是在找机会讨好十二皇子,从而获得蔡单志的藏身之地。他还惦记着矫诏。
一想到,鸣棋在看到那么重要的人物时,灵机一动,想到的事情竟然是这些。云著又是一阵嗤之以鼻。
“可万一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钩子呢。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想将整件事情想的那么复杂。现在活的时间越长,越是发现那么多繁复而精准让人觉得逃脱的圈套,破解起来的办法,通常简而又简。”云著很认真的感叹着。
“就算他们能那样穿透这些迷雾,不理睬我的所作所为。”鸣棋伸出手,迅如闪电般抚平的花开轿帘上被风吹起的纹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们也就能更简单的将人救出来。放心吧,比起你的长大,我的计划会更周密。”
“那么关于蔡单志的猜测是错的呢。”云著认真的组织着他这个想法的观点,“也许同你一样,这也本是有心之人早早给你布下的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你引向皇宫,可能真的置你于死地。从之前的很多事情来看,这本来就像之前那些计策的延续。因为口味变得更重了。似乎让人冥冥中就能嗅到这种改变。”
应该是在鸣棋的示意下,轿子拐个弯儿,云著还不太适应坐这种东西,而且这些轿夫抬的也太癫狂了吧,难道他们平时就是这么抬那些千金小姐的吗?云著气得得咬了咬牙,然后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鸣棋回答他什么,以为他走了,着急的用手指敲帘子。
鸣棋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响起,“就算这是他们放出的一支箭,我们不但要捉住这只箭,还要顺着它来的痕迹,找到那张弓。正直的人做事情就是要有始有终的。”
云著不满意的冷哼,“你可哪算得上什么正直的人?”
鸣棋在云著看不见的视角里,半扬起头看了看天上漂漂泊泊的行云,“我在心里正直呢。况且鉴别一个人到底是好是坏,是要到最后的呀!但是你对我道出这些怨气,是在多早之前就对我心怀不满了?”云著弄了弄鼻子,粗粗的喘着气倚在轿内的横梁上,那上面很是凉爽,在他刚靠上去的时候,觉得很是清新惬意,“从被你左一次又一次拉下水开始。”但是只一会儿的功夫,那横梁就又被捂的火热了,他悻悻的将身子与那个隔开了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一直走在外面的鸣棋反而觉得他的声音透着一些凉爽。“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情有独钟。我这不是非你不可,只是如果不拉上你,你就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妨碍我。”饶是这种鸣棋有求于他的时候,嘴上也还是不肯让着他半分。
“那个,世子,还是收着一些心里话吧,要是再说下去,我可就真要跳出来妨碍你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可要记得,事成之后,送一把宝刀到我的府上。”云著想,鸣棋昨天半夜爬过他家墙头,跟他商量今天的事情时,他完全被鸣棋说的那把宝刀吸引去了注意力,所以关于那些细节的部分,听的不是很清。
可他真该好好听听。最重要的是,他那个时候应该好好看看鸣棋的小动作。鸣棋每每在下定决心时会掐一下自己的额头。而且这个动作永远会出现在做极大的决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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