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仰头望了望天风带雨,“姑娘的痛苦,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然后低下头看着她,等她出言,相驳。
可是朋友,她只是颓然的坐在那里,如秋叶的离树,如逝雪东流。
无忧看了她一眼,慢慢推开步子,告诉蝶儿合上院门,转身进到屋子里面去了。
猛然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一会儿坐一会儿就走起,终于来到她身边,见蝶儿不说话,无忧也只是默默发自己的呆。但发呆的时间不长,已经伸手默默拿过刚才放下的书看起来。
蝶儿还有些不死心的站在一边,良久才说道,“现在看起来,这个婢子真的是很可怜,被夹在这两方的势力之间。要是两个势力哪一个使出一点力气,她就会被揉碎在其中。”
蝶儿原本以为,无忧不会出声答她,立了一会儿,就想默默的转身离开,但这个动作刚做到一半,就听到无忧,心平气和的说,“她的的确确是个可怜人。只是她忽略了一点,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点,她来找的我,是个可恨之人。”
“啪”的一声一旁被蝶儿拿在手里的茶杯,倾在地上。
给太子处理伤口的太医,伸出去的手颤了颤,才抵达那狰狞的伤口,尽量将动作放轻。却猛然被一直闭目养神的太子喝道,“你在磨蹭什么?只捡那些药力重的方剂用来就是。”话音落下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起来。
太医抬起头,斟酌道,“殿下伤势严重,而且导致身体虚弱,那些猛药如果使用不当可能会危及殿下身体。长远来看……”
太医的话音还没有落稳,太子身形电转,如鬼影附身一般已经用手攫住太医的脖子,“现在呢?现在试过我的力道,还会说我身体虚弱吗?”
太医在太子,铁钳一样的手下挣扎着,“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太子用一只眼,阴鸷的看着他,“我,从来就不喜欢被人反驳。更不喜欢人们对我的身体擅自猜测。”
太医擦着冷汗,“卑职明白,卑,职这就按殿下的意思……”
太医的手继续哆嗦着,将伤口处理完毕,以为马上就可以离开,却再次被太子叫住,太子看了他半晌,并没有说话,太医等的心上发毛,又不敢催促,正当他想到他命休矣时,太子那冻的人只打冷战的声音又终于响起,“如果是父皇问起我的伤势,你可以照直说。”说完,顿了顿,又摇了摇头,“在照直说的基础上,说的越严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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