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觉得自己的心上一下子打开一个缺口,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融进血液之中,流遍全身上下,“你真的不相信吗?这可是大显最好太医说的话。”宛如扬起头,目光闪亮地追问。
鸣得不疾不徐地点头,“不相信,因为不是我的如儿说的。”
她追问,也祈求她在接下来也听不出这话里面的漏洞,“那为什么还要说是梦!”
“因为有你在身边就是我做过的最好的梦。不过,原谅母亲吧,这么晚了还跟你动用奸计,她肯定也纠结了很长时间,你我还是走到了一起。就时不时的让她陷害一下吧!她从来要强,也从来尊贵。这样推翻自己之前的意思,就如同向人折腰。”
宛如极力抑着眼里的泪,“因为世子草率的相信,觉得今天的烛头格外明亮,也格外的害怕!”
“害怕!”他将她抱得更紧,“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
“才不是怕别人,而是怕你再多说一句深情的话。怕我会忘了呼吸,也怕我从此只记得你,连我自己都忘了。”宛如望向他的目光清亮,这样回望过去,能清楚地在里面看到自己微笑的样子。有太多的时候,她都在怀疑,自己并不是他的幸运,她来到他身边就是在害他。而总有一天他会对幡然醒悟。
她低下头掩下眼中的惶恐,他以为她害羞了,“怎么,后悔了?”
宛如惊了一下,想使劲摇头,但人在他胸口,给撞了一下头。宛如紧张得,又想抬手揉头,结果手又打在他下颌上。
这是时帘外有人轻声叫着世子妃,见她没反应,鸣得微咳了一下,宛如回神,赶紧应声,“嗯,说吧。”
鸣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在自己怀里挣出来,拢了拢散乱的发髻,目光含笑还给她指了两处不妥。。
宛如打发了前来通报鸣棋世子深夜探望的婢子,挑起纱幔就要转告鸣得这话时,又开始打鼓,棋世子这样,不顾夜色深重巴巴的前来为她解释原因开脱罪责,真的不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可当时,谁也不知道鸣得会是这种想法。
即使这一步,妙棋已经变成画蛇添足,她也只能认命。跟鸣得说完鸣棋过来探望之后,自己先回味了一下事情的观感,很好,的确是完美的欲盖弥彰。
鸣得一直平和的眉目,稍稍沾染了一点惊诧。宛如把头低得更低。
等到大兄长坐到鸣得面前时,宛如知趣儿地回避了。
鸣棋说话之前略略思忖了一下,“是无忧让我来的。”
鸣得苦笑一下,“基本上能猜的出。女差是个热心肠的姑娘。可背后使坏的人不是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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