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终于打定主意,微笑地向鸣琴走过去,语声柔软成一段丝绸,“终究是得有个办法,在世子与我之间清算,就算,仍还是,理还乱,也总该试试,才无怨无悔。那时我想,鸣得世子喜欢我是一件好事,可是第二天又来了鸣琴世子,从前,在府中人人都说我精于算计是个坏丫头。可我从头到尾,都在算错,自以为美貌如花,能够同时吸引两位世子的注意,却不曾想,鸣琴世子会喜欢上所有鸣得世子爱上的女人才是真正事实。世子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得不到想要东西的感觉,真的是很糟糕。也自然会让人有很多想法。”当她走到与鸣琴距离足够近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下子扼住了鸣琴的脖子。
那样惊人的动作,用尽了毕生的力量一般,食指的骨节因用力过猛,都已经成了青白色。
她想!这样,他就会还击了吧!也许会直接弄死她,还也许让她得以找到借口,失落麟儿。总之,无论是哪一桩,都是老天爷给的,她都会平淡接受。
但明显,鸣琴已经更快地看破了她的主意,他动也不动,脸上虽然因呼吸阻塞已经泛红,却仍然眼带笑意,“掐的时间过久,脖子上会留下痕迹的,这样明天母亲问起来,就会很难回答。我确定你掐不死我的。”
宛如忽然就笑了起来,“世子是我的眼中钉,我总不能让你一直刺下去吧!我总有一天会要了你的性命。”
鸣琴闻言反而做出一脸享受表情,“如儿威胁人的样子,真的是有倾国倾城风姿。”
宛如保持着双手的形状,慢慢挪开他的脖子,然后,再看着自己的双手,幽幽道,“害人的时候会更美,世子要不要看?”
鸣琴故作一脸惊怕的表情,眼神却直直散出邪恶的光来,“我沉迷那样的你。宛如,你,还不懂自己的心意吧!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二兄长,要不然,就不会在之后出现的我与他身上左右为难。至于你现在对他的维护,也不过是觉得亏欠了他。从前,就算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伯仲难分,而今,却可以分得很清楚,就拿今夜来说,我要对你做什么,他半分都保护不了你。未来的前路也是,你想要的,你所拒绝的,他一分都不能助力于你。最关键的是,母亲并不喜欢你,所以,我那样浅显的圈套,轻易就能将你套种。就算今夜你将我拒绝,在日后的长长日子里,你也拒绝不了我。”
宛如目光不具含意地,无止境空洞的看着他,“世子一个人要去害所有的人,害怕了吗,然后,在这世界上,唯一能找到的一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就是我么?这个真不是恰当的同伙啊!干嘛一定要抓得紧紧的?也许,不会帮到你,反而会坏你的事也不一定。”
鸣琴明亮的目光中,有一小部分变得晦暗,“我不得不说,在想激怒我的办法之中,这句话是最有分量的,可是今夜,面对有‘身孕’的嫂嫂,我会越过这句话,只当没有听到。那么,今天这个困局呢?危急到好像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没有办法再拒绝我了吧?”
宛如就在他得意的目光之下点了点头,“世子所言正是,这一次我不会拒绝,你要是实在想与我欢好,今晚就是现成的时机。”
鸣琴本以为她会再行恶语相向,没想到事情简直是峰回路转,他暧昧地向宛如靠过来,“你不知道,我早设想了我们好好恩爱的秘址。也会好好挑上一个月黑风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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