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道,“蔡单志同样伤的很重,太子也一定需要名医,或者是名药,世子可以看看是不是能尾随其后,将那名医延请过来,也省了好些力气寻找。”
鸣棋点头,目中绽放出璀璨的光泽来,也更加用力地看向无忧,“看看,看看,被我抓个正着吧,还说与我不是同类人,却实实同我想到了一处,我们真的是天作之合。”
无忧默声低头,他将目光转向别处,“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我们立意弄倒对方,却在这个有意而为之,之间,一不小心就志同道合了。所以我才说,他要是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就好了。他要的,我需的,我们也好看看,能不能互相调和一下,虽然彼此是死敌,但,在做彼此谋杀之前,还可以相辅相成,彼此帮助做个准备,最后一起了解了就是。”
无忧惊异地抬起头看他,看来,他确实是早动过如此想法的,连其中的细节部分都打算得如此精妙,“这样看上去,也太像狼狈为奸了,心疼的世子的事,好像也不是奴婢一个人在做。”
鸣棋配合的点点头,“嗯,如果太子想出了来找我的办法,那就是他在心疼我。这是不是在说明,我的好,老少皆宜呢?你说,太子他如此针对王府,不会是因为喜欢上我,却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吧!”
无忧闻听,一时忍俊不尽笑出声来,鸣棋拍了拍手,“这就对了嘛,终于肯笑了,一切又没到绝境,干嘛要发愁。多笑笑才好,我原来还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千金买得美人笑呢。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这个人天生就有,千金气质,总爱得到,美人笑,美人投怀送抱之类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伸手将无忧揽进怀中,“比如这样。”
无忧霎时红了脸,“可奴婢这个,并不是自愿的投怀送抱啊!”说完,要挣出他怀中,他手上力气不松,她没有真的挣出来。
他用一脸,受委屈的反而是他的表情,抱怨道,“女差反应真是迟钝!”
无忧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他目光已经望向自己身后,在他怀中勉强回头看时,才惊异的发现,在自己刚刚站立的位置上,是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纸鸢,她看清那只纸鸢描金图画,且以金线悬系放飞,心中已基本猜测得出,纸鸢会是何人所有,更加慌乱的在鸣棋怀中挣扎,他一脸笑意维持不变,可手上却加了力气。
是以,她虽然卖足了力气,要挣出来,但那力气很快陷入他的力量之中不见了踪影。还是不成。
关键的是不仅没有挣出来他怀中,这样从远处看去,估计落在别人眼中的部分,更像是,她半推半就,附于鸣棋怀中。
想到这些,她原本清凉的脸颊,顿时烧起两团红云,与此同时,脆如金铃的声音响起,“兄长与女差,前些时还让人瞧不出是怎生的心思来着,这会儿上,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如胶似漆了吗?”话音落下,脚步声加快,已然前来,观摩他们一双的表情。
无忧又挣了两下,他才终于肯放手,无忧赶紧退到合适的距离。
抬起头来,看向那熟悉声音的无忧,也在看清旖贞的一瞬,看到她身后,慢慢随着的合周公子。
旖贞与合周在一起,这种事情并不常见,无忧微不可察地透出疑问。
鸣棋已经俯身向她耳边,“我站这一对儿。”
无忧动了动珠眸,只作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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