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闲闲的敲了敲手中的骨扇,“只你一个人去的话,也太没有诚意。这个队伍是该轰轰烈烈的。名正言顺的结盟,所行所动都跟真事儿一样。也就是说,我该与你同去的。”
说完,立起身,做了个要更衣的架势,外面,便鱼贯进入了宫女,服侍他换了新衣服,太子翻看了一下碰触到手掌的流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现在,帝都外面已经流行这样的款式了吗?”
给他尚衣的宫女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规规矩矩垂着头在他面前回答,“是太后一直喜欢的样子,近日是特意吩咐来着,要给殿下做上几身。这件是最新做得的。”说完见太子点了点头,连忙继续上衣的动作,还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太子身上的伤口。
管事犹豫了几次,还是提醒了出来,“但,现在,皇上的禁足令还没有撤下,殿下又如何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面上?如此高调,恐怕会引起皇上的怪罪。”
“那好吧,就连那怪罪也一同坠入圈套里吧。”太子在那令他感觉到舒服的衣领子当中有趣儿的转了转脖子。
见太子不肯说透此时的真正用意,管事,也并不敢问内中的细节,只是老老实实在一边等着,心上还止不住担心,在太子这样的处境上任意的高调,可能都会招来灭顶之灾。毕竟皇上对太子的信任早已不复从前。
尚衣的宫女给太子系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太子才出声吩咐了一句,“让外面备好轿子。记得要用上最厚实的挂帘。”
管事憋住的气,总算出了一点儿,还好,太子还记得要掩人耳目。跟在太子身后出了书房。
又走了两步,太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管事说道,“对了,我新得的香茶也很不错,也给修世子带上吧。我这个人即使是去用来杀人的剑,也不会潦草对待的。”此时左右,并没有得力的人手,管事只得自己亲自回书房去拿。
等回来的时候,见太子已经上了轿,又有给太子抬轿的轿夫小声地跟他嘀咕,“殿下刚刚吩咐,等管事回来即可启程,不必再问。”
管事知道太子的意思是想要闭目养神,不敢进行打扰,跟轿夫挥了挥手,按照他的意思抬轿轻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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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回去专心等郎右前来的善修,转过几层扶疏花木,慢慢的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的脸上,笑容变得有些诡异,“安心给我当刀的弟弟,怎么想,也不可能让人放心啊!那不与我相争的心意,一看就是暗藏了什么玄机。”
一旁的小厮探究自家世子脸上的颜色,轻声的请示着,“奴才,这就找人去跟定棋世子,要不然,就唤醒我们之前在大公主府上埋下的棋子。给世子子回报来那边的情况。”
善修又慢慢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看来,我们要换个地方等客人才是。”
小厮闹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要换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敢在前面引路,急得直挠脑袋。